AUTUMN

CA|夜莺之死

是谁被好兆头2创到在床上扭曲阴暗爬行并发出尖锐爆鸣声啊?哦是我(悲)

一些即兴发癫文学,彻底疯狂(算是小刀片,但再怎么刀能刀得过官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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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克劳利无比坚定地觉得那傻乎乎的老古董唱片店小姐和牙尖嘴利的咖啡店小姐给的主意真是糟透了。瞧瞧他都做了什么——独处,交谈,然后分道扬镳。好得很,他还真傻兮兮地幻想着到半人马座上去度蜜月呢……嗯,现在这颗美丽的星球已经被一个傻子天使和一个苍蝇恶魔玷污了。

撇了撇嘴,克劳利潇洒地晃了晃玻璃杯,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他突然有一种跳起来大声咒骂自己前上司的冲动,当然,在这种遍地醉鬼的地方,他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奇怪的。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因为不会有人买他的账,再嘱咐他谨言慎行。克劳利真希望自己醉了,但他知道就算是一杯鸦片酊也不会让他的脑子停转哪怕一秒,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但好像又冷静得能立马和上帝谈谈那该死的伟大计划。

想着想着,克劳利突然有些得意了。他还记得阿兹拉斐尔那副喜气洋洋的傻样——哦,重新做回天使!多么丰厚的施舍!多么高高在上的邀请!除了他还有谁会拒绝呢?那个像个矮冬瓜一样的漂浮秃头脑袋天使肯定气疯了吧,啊哈!

对着空气呲牙咧嘴地作了一番鬼脸,他又有些笑不出来了,金色的瞳孔躲在墨镜后面,没有人知道这条狡猾的坏蛇在想些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孤军奋战去天堂劫人的打算,这让他听起来像个不会思考的猩猩。他只是有些懊恼,就连愚蠢的人类都知道在做出傻事前数上十秒,他离开书店时一定走得太快了。或许十秒后那个天真又没什么心眼的天使又会说出什么好笑的傻话呢——又或许是天堂啊真理之类的傻话。说真的,在阿兹拉斐尔所有的笑话里,只有这一条让克劳利笑不出来。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这种癫狂的酒精与体味混合的气息让克劳利有点不适,于是他出来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对面没多远就是那家暗红色墙漆的古董书店,他看也没看就走了过去。曾经他最喜欢在深夜走进挂着“已打烊”牌子的书店,顶着天使的怒视分享他的夜间小点心,再忍受一下他那对于书籍的奇怪执着与侃侃而谈,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至于他心爱的宾利?他一点也不想在车里多呆一刻钟了,特别是被恶心的苍蝇淹没之后。如果副驾上坐了另一位熟人则另当别论——不用说我们聪明的克劳利也意识到他已经上天堂了——或许他甚至能忍受爱车再变成五分钟金黄色?嗯……最多三分钟。

后座上的盆栽还没来得及搬回去,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瑟瑟发抖。它们在怕什么呢?一个喜怒无常,缺乏耐心的恶魔?得了吧,这个恶魔可是连一个天使都看不住呢。

没有人喜欢在夜里戴墨镜,这让他看起来很装,但是克劳利今天没有拿下它,这让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恶魔。但只有克劳利自己知道,他已经更像是一只幽灵了。他曾经长久地享受过只属于“我”的孤独,又因为“我们”短暂地失去了它。但现在,它又回来了。

夜已经深得看不见什么了,就连醉鬼狂欢的酒吧也关了灯。克劳利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的肉体幸运地保存了六千年,只可惜灵魂留在了那个寂静的凌晨——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嘈杂的人间迷住了恶魔的耳朵,他终究错过了那个小小的奇迹。

——听,没有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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